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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權益故事

「未來11國」尼日利亞危機 女孩權益未趕上經濟發展步伐

高盛銀行在2015年提出「未來11國」名單,指該11個國家有非常大的經濟潛力,除了韓國、越南、孟加拉等外,西非大國尼日利亞榜上有名。 尼日利亞近年取代南非成為非洲最大經濟體,然而在伊斯蘭極端組織的威脅下,人權狀況,特別是女孩權益,一直未有改善。 恐怖勢力擴張   女孩慘成俘擄 極端宗教組織博科聖地(Boko Haram)過去十年間不斷在西非擴大,更歸向令人聞風喪膽的伊斯蘭國,目標是在西非趕盡「污染人心」的西方思想,建立一個伊斯蘭國家。曾為英國殖民地,伊斯蘭與基督教人口各半的尼日利亞自然成為主要戰場之一,大量當地人為逃避戰火,流離失所,成為難民。 2014年4月14日,博科聖地持槍闖入奇博克鎮一所官立中學,綁架了276名女學生,事件令國際社會震驚一時,時任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亦加入聲討行列。及後幾年,雖有被擄學生逃出、獲救和獲釋,仍有超過100名女生失蹤;但更可怕的是,這次綁架並非單一事件,而是經常在尼日利亞東北部發生。 博科聖地多次發動襲擊,多個市鎮和村落破爛不堪,人民因擔心博科聖地回來再次施襲而帶着行裝慌忙逃命。 「聖戰女孩」在扭曲環境掙扎求存 縱使博科聖地以叢林作為掩護,行蹤成謎,但從成功逃脫的女孩口中得知,她們很多都被逼皈依伊斯蘭教,成為「戰士」的妻子,為他們生兒育女,以壯大組織勢力。沒有被選中的則會成為性奴、奴隸,甚至「戰士」。 大多女孩在被綁架之時只有十多歲,單單想像她們被擄的畫面也夠恐怖,不難理解她們在死亡威嚇下難以違抗博科聖地的命令。博科聖地還會日夜向女孩灌輸極端的伊斯蘭聖戰思想,扭曲女孩的價值觀,進行可怕的洗腦教育,因而造就了一些願意為組織捨身執行自殺式襲擊的「聖戰女孩」。 奇博克事件過後,博科聖地曾向外界表示有女孩因不斷受強姦而染上愛滋病,該組織的核心成員亦坦承地指出奇博克女生中,大概就只有三分一人倖存,相信有很多女生都捱不過嚴苛的囚禁環境。 艾莎(化名)14歲時被逼嫁給博科聖地戰士,並誕下了一名男嬰。 獲救卻被背叛   信任破裂 當地政府軍一直致力從博科聖地手中營救在大大小小綁架事件中被擄的女孩,並將她們安置在政府軍營地,讓她們靜候回家的時機。多年來成功營救過千人,在外人眼中,政府軍就似是女孩的英雄。 可是,現實沒這麼理想。2018年,有從營地離開的女孩向志願組織揭發在政府軍營地出現嚴重性剝削事件。女生指政府軍兵要求她們以性換取食糧及生活必需品,反抗的話會遭受暴力對待,軍人亦會向她們的孩子施虐,大罵他們是恐怖份子的兒女。女孩從沒想過期待以久的曙光帶來的竟是另一個地獄,被可信靠的人背叛使她們一生蒙上揮之不去的陰影。 家人   還是兩面不是人? 2017年5月,博科聖地釋放82名奇博克女生,以換取政府釋放被捕組織成員以及合共300萬歐元的贖金。不過,一個消息令社會恐慌並對獲釋女孩有所避諱:原定有83名女生獲釋,但其中一人卻選擇留在囚禁之地。 社會陷入恐慌的原因大可歸咎於博科聖地多年來的作戰方式。由於他們會利用被洗腦的女孩施行襲擊,外界猜想女孩已經成為了恐怖份子,或有一天會向他們施襲。故此,即使受害女孩回到自己老家,仍面對大量歧視和辱罵,不單是旁人,連家人都對她們避之則吉。面對被孤立的處境,女孩心中的牆築得更高。 即使身邊的人接納逃走出來的女孩,女孩自身亦要跨過重重心理關口,需長時間接受心理輔導,以撫平博科聖地在她們身上留下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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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讓女孩痛徹心扉的傳統

「大家都説,一個未被閹割的女孩是不會找到丈夫的。 」花圖瑪塔,一個55歲的祖母如是說。在很多國家,女性割禮依然十分普遍,人們相信割禮可以確保女孩婚前保有童貞及純潔之身,而馬里就是其中之一。根據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數字,約75%的14歲以下馬里女孩及約89%的15至49歲馬里女性都曾經歷割禮。感謝捐助者的支持,國際培幼會得以在馬里西南部的巴迪亞城中的五條村落開展「反性別暴力及女性割禮項目」,並取得成果。 2019年3月至5月,國際培幼會在該五個村落舉行50個工作坊,讓600名村民了解有關女性割禮的資訊及禍害。46歲的札敏娜圖就在國際培幼會展開反女性割禮項目後,成為她所在村落的反割禮導師。 1973年出生的札敏娜圖在孩童時期便被閹割。直到1983年,父親在目睹侄女因割禮出現併發症後,毅然決定要在家族中杜絕女性割禮的傳統。札敏娜圖年幼時會和朋友一起嘲弄她沒有被閹割的妹妹,甚至指她們是不檢點的女人。但札敏娜圖在懷孕時終於深深體會到割禮的害處。她在第二、三次生產時都非常困難,更需臨時改為剖腹生產,可惜兩個嬰孩都沒有成功存活,雖然現在她有一個健康的女兒,但她已再無法產子,這亦成為了她心裏一個無法磨滅的傷疤。 札敏娜圖相信女性割禮是一個禍害深遠的傳統習俗,更會嚴重侵犯女童權利。所以,當國際培幼會在她的村落展開反女性割禮項目時,她毫不猶疑決定投身其中,亦相信杜絕割禮陋習的最終方法是通過相關法例。「只有這個方法才可以真正使女性割禮消失,但要通過法例,我們要先在政府,村落甚至社區群體内進行不同的游說及倡議工作。」札敏娜圖強調道。 現在,札敏娜圖專注於社區教育。「我終於知道我的身體發生什麽事了!」是她在完成工作坊後最常聽到的説話。接受過割禮的女性在小便或進行性行為時會經歷不同的問題,透過社區教育,村內女性得以深入了解因割禮對身體所造成的不同傷害。 為了更有效宣傳反女性割禮的訊息,國際培幼會亦尋求村領袖的協助,這些人往往在宗教及傳統文化方面有一定的權威性,並受到人們的尊重和信賴。在馬里,超過九成的人口是穆斯林,男人尤其是伊馬目(伊斯蘭教教長),自然成為了村内地位最祟高的人。 48歲的尼加.沙哥是村裏的伊馬目。他總是時刻帶著女兒年幼時的照片和出世證明,不只是出於他對女兒的寵愛,更是因為割禮奪去了他女兒的生命。現在,他的女兒只可永遠定格在那張出世證明及照片中,失去了長大成人的機會。 尼加從沒打算讓他的女兒接受割禮。有一天,他爸爸的妻子把尼加的女兒帶到鄰近的村裏。當女兒被帶回家時,尼加發現女兒已被閹割。她的傷口血淋淋的,他們用盡方法都無法替她止血。這個悲痛不已的父親永遠無法忘記當天所承受的恐懼和憤怒。可憐的女孩在三天後因流血不止離世。當國際培幼會來到尼加的村落開展反女性割禮項目時,他立刻參與,希望可以藉此避免悲劇重演。 為了讓尼加·沙哥這些宗教領袖參與反女性割禮項目,國際培幼會在五條村落裏組織了村落委員會,並為這25個委員會成員安排培訓,主題圍繞女性割禮的後果,尤其是割禮引致的併發症,例如嚴重失血,排便時感到疼痛,貧血,甚至是心臟驟停等。他們亦會討論割禮歷史,兒童權利及性別暴力。培幼會亦要求這些委員會成員草擬行動計劃書,策劃相關活動以宣揚反女性割禮。 尼加會在村内的清真寺與其他男人,其他村落來的伊瑪目及同事討論女性割禮的後果。讓男性參與反女性割禮的工作十分重要,因為他們是父母為女兒安排割禮的主要原因之一。在馬里,男人可以借女性未接受割禮為由而拒婚,他們認為未受割禮的女性無法證明自己的處女之身。為了確保女兒可以順利出嫁,父母會強迫女兒接受割禮,並將割禮當成婚禮一樣大事慶祝。 尼加相信如果村裏的男性了解女性割禮的後果及淵源,一定會改變他們僵化的思想。他提到他的助手曾對他坦誠道:「如果我沒有聼過你的故事,我一定會繼續以宗教之名要求人們保留割禮傳統。」 反割禮項目的首階段非常順利,成果亦十分鼓舞。截至五月底,五個指定村落中的四個,包括馬卡納比哥,博洛,哥老巴吉及杆坦都簽署協議,同意摒棄女性割禮的陋習。哥老巴吉的村落委員會主席亦改變主意,決定不為她的四個女兒安排割禮。國際培幼會的目標是在項目完結時使超過4,600名村民受惠,包括超過2,300名男性及2,200名女性。在項目的下一階段,國際培幼會將挑選一些祖父母輩作模組研究,並為他們安排意識提升的工作坊,亦會嘗試找出女性割禮的受害者,為他們安排醫療援助。    

向人口販賣說不 讓女孩重拾接受教育和保護的機會

沙米拉今年21歲,是一名尼泊爾女孩。在她16歲時,沙米拉的鄰人謊稱能為她提供一個工作機會。其後,竟將她拐帶到杜拜。她以為自己會到印度工作,但人口販子卻用僞造的護照把她賣到杜拜作家傭。她為一個大家庭工作了接近18個月,包括四兄弟及他們的太太,父母及孩子。有一日,四兄弟中最小的那位將她性侵,她更因而懷孕。沙米拉十分害怕,該名男子更威脅她不可把事情告訴任何人,否則會把她殺死,她只得將這個痛苦的秘密埋藏心底。 當她懷胎四個月時,這個家庭決定把她送回到尼泊爾。在杜拜機場,出境人員發現她的護照是僞造的,沙米拉隨即被關進監獄。「監獄内的食物難以下嚥,而且非常寒冷,我們亦沒有合用的毛毯,我每天都以淚洗面」沙米拉回想道。關在她隔壁的女人因為可憐她的遭遇,在她服滿刑期後為她購買了一張回尼泊爾的機票。當成功回到尼泊爾時,她已經18歲了。 沙米拉在懷孕第九個月時流產,她傷心欲絕,更要承受難以形容的痛楚,更因貧血而需住院兩周。對多數人而言,她的故事駭人聽聞,但對尼泊爾人民卻是平常不過。根據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數字,每年共有12,000名尼泊爾兒童被拐帶到印度。有見及此,國際培幼會在當地展開打擊兒童販賣項目。感謝捐助者的慷慨支持,使我們的項目獲得成果。 國際培幼會於2017年4月至今年3月期間,在尼泊爾最受人口販賣影響的地區-班克,桑薩里及羅塔克特展開地區工作。其中一個重點是希望透過賦權予本地群體,使居民可以參與保護女童和預防販賣兒童的工作。 學會成為社區内的改革推動者 讚查卡拉今年18歲,她在16歲時成爲國際培幼會反兒童販賣項目的大使。她熱愛文學,並喜歡撰寫有關女性所面對的問題的文章,並積極參與培幼會的打擊兒童販賣項目。兒童販賣一直是她所在村落中的一個嚴重問題,但村民卻連兒童被販賣的因由都不了解。 國際培幼會為如讚查卡拉等青年大使提供公開演講,基本的倡議及倡議寫作的訓練,希望藉此提升他們的技巧。同時,培幼會亦為這些青年安排了兒童權利資訊工作坊,使他們更了解自身的權利。最後,這些青年亦會接受訓練,學習如何在自己的居住或學習環境應對人口販賣。 讚查卡拉的角色非常重要,在她所住的班克,村民會使用共七種不同語言溝通,由於不是所有村民都有足夠的教育水平聽懂尼泊爾的官方語言,讚查卡拉因而成為當地政府和村民之間溝通的橋樑。她會從當地警方手中收集有關兒童販賣的最新資訊,並與村民分享。例如,智能電話在尼泊爾日趨普及,人口販子會使用社交平台接觸年輕女性,並以虛假的工作機會誘導她們離國,而她們父母卻懵然不知。因此,讚查卡拉會不斷提醒當地的媽媽有關孩子使用電話時的注意事項。 内斂女孩突破限制-為自己站起來 與讚查卡拉一樣,17歲的沙拉塔在一年前參與了青年大使計劃。在她居住的村落中,女孩非常保守,「我們的父母不喜歡我們問有關女性議題的問題,他們只想我們用功讀書。」沙拉塔渴望改變社區人士的思想,因為她相信知識是消除兒童販賣的關鍵。 擔任青年大使後,沙拉塔組織了數個兒童俱樂部,她為村落裏的兒童籌備工作坊,並教導家長兒童販賣的風險,因由及對策。她亦在村裏的當眼位置安排街頭話劇及遊行,讓村民可以宣揚有關兒童販賣的資訊,而為提高活動成效,沙拉塔亦會與村長商討有關兒童保護活動的預算及工作計劃。 國際培幼會一直與地區政府合作打擊兒童販賣。在過去三年,共有超過300名地區政府的人員接受與兒童販賣有關的法律制定及行動計劃的訓練,他們亦承諾會繼續積極打擊兒童販賣。 除了成為社區内的改變推動者,這些年輕人亦透過知識拯救其他女孩的生命。「我在回家途中碰見一個朋友,他十分驚慌,告訴我有三個女孩被一個女人綁架。」讚查卡拉回想道。她立刻向朋友索取更多資訊,並致電警察求助。當她們抵達警察局時,那些女孩已被拯救出來,人口販子亦被拘捕。「我們受過相關訓練,他們教懂我們在面對兒童販賣時的對策。」讚查卡拉解釋。 讚查卡拉和沙拉塔共動員了800名社區内的居民參與工作坊,遊行及其他反兒童販賣活動。在過去三年共有12名如讚查卡拉和沙拉塔等富有熱誠的年輕人擔任青年大使,並獲得顯著的成果。在培幼會所選的三個項目地區,超過5,000人接收到人口販賣的資訊,來自邊緣社區的近4,500男童和女童,和來自221所學校的近20,000學生參與了有關人口販賣的訓練班。這12個青年大使亦承諾將來會繼續致力推動反兒童販賣及性別暴力項目。 拯救生命的藍色小屋 國際培幼會在邊境設立的藍色小屋是打擊兒童販賣的最後防線。印度及尼泊爾連接的邊界是一條開放邊境,意思是不需要提供護照便可以從尼泊爾進入印度,每年數以千計的尼泊爾人會以該邊界進入印度尋找工作機會。 蘭真娜已在培幼會的藍色檢查及資訊站工作一段時間,每天,她會截停所有有兒童在内的車輛,包括巴士、貨車、馬車,單車及電單車。她會檢查車内的兒童是否有成年人陪伴,並會要求同行的監護人出示自身及兒童的身份證明文件。如果無法提供相關文件,他們便會向警察通報。蘭真娜的工作一點也不容易:「有時候,被截停的人會咒駡我們,我們亦常常遭到威脅。」人口販子很難被追蹤到,因為他們經常會捏造虛假背景,但蘭真娜堅持要求所有越過邊境的人提供正式的證明文件。 國際培幼會在邊境四周設立了不少類似的檢查及資訊站,除了預防人口販賣,亦為移民勞工提供了安全資訊及緊急求助聯絡。 及時制止悲劇重演 曼芝娜是一名17歲少女,父親酗酒又不工作,曼芝娜因而很希望能盡快增加家庭收入。她在網上認識了一個製片人,那個男人誘騙曼芝娜,說可以幫她在印度找到一份舞者工作,為她帶來一份可觀收入。為了解決家裏的困局,曼芝娜的母親同意讓她隨製片人到印度。 曼芝娜與母親被安排坐上一輪牛拉車,在邊境被培幼會的檢查及資訊站截查時,培幼會的員工認出車裏的聯絡人是一個已有前科,並被記錄在培幼會的資料庫内的人口販子,他們立刻將曼芝娜及母親救出。 自培幼會於2017年設立檢查及資訊站,已有近1,000人被成功攔截及救出。一些較嚴重的個案亦被轉介至相關政府部門處理,另有超過110名小孩接受培幼會的心理輔導及經濟援助。「在視察過區内的檢查站後,我明白到其重要性,我會在將來繼續在此方面投放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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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個關於難民兒童的驚人讀書數字

48小時可以用來做甚麼呢﹖ 孟加拉人資源有限,卻在短短兩天內,築成了一所設備齊全的學校,背後只是為了讓小孩可以讀書改寫命運。 在香港,教育機會隨手可得,因有九年強制教育,本港識字率一直高企。然而,可以讀書並不是必然的。 現時,世界上有多於 1.3億人在天災、衝突等問題下需要援助。在難民中,每四個年輕人只有一個可以接受中學教育,逃至貧窮地區的難民達中學程度的比率更低至十分之一。 水災瀕瀕發生,孟加拉一個社區的村民為了讓孩子的學習不被中斷,在洪水來襲前,僅花了48小時在高地重建整個校舍。 是甚麼阻止了我們的小孩上學﹖ 要解構失學、低認字率的問題,就要從戰亂和氣候問題說起。 自2017年緬甸內亂開始,大批屬穆斯林的少數民族羅興亞人逃到位於孟加拉、全球最大難民安置區Cox’s Bazar棲身。該營收容70萬兒童,卻只有3.6億港元被撥作教育用途,人均僅得港幣 500多元,連香港學童半個學期的書簿費也不到。在缺乏資源下,有超過8萬個兒童未能接受任何教育,失學變成了平常事。 因氣候變化,他們新居經常受天災影響,很多在山坡傍的課室面臨山泥傾瀉的威脅,學生上課時提心吊膽、隨時準備疏散。 那麼留在緬甸不就好了﹖事實是,大部分羅興亞人沒有身份證明,難以進入教育體制,以佛教徒為主的教師也拒絕到羅興亞村落任教,有學生也沒人去教,這樣又如何讓兒童好好讀書呢﹖ 孟加拉境內有大批來自緬甸的羅興亞難民,政府一方面需應付水災,另一方面需為難民安排居所,救援工作困難重重。 時代進步 女童教育發展卻停滯不前 失學問題在女童身上尤其嚴重,全球有1,300萬未能接受小學及中學教育的女童,在孟加拉更是每五個女生就有一個連簡單 一句文句都未能理解。 在西非的尼日爾,女孩成為未成年媽媽的可能性更比完成中學課程機率高 20倍;至於被戰亂摧殘的南蘇丹,童婚、早孕、甚至是支付校服費用及月經衛生用品等,也是接受教育的阻礙,當地女童接受高中教育的數字更跌至 1%。更有女生因缺乏教育錯信以性換讀書機會,卻反倒因此懷孕,被逼輟學,陷入惡性循環。 時代急速進步,女孩識字率卻沒有改善,到了2030年,受天災、衝突等問題影響的女孩就會合共錯過 28億個上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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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綁架新娘的哀歌 反童婚工作刻不容緩

鄰座空空如也,那要好的女同學已經好幾星期沒上課,你想:「她患了重病嗎﹖應該明天會回來了吧!」 不,她不是患上了甚麼病,但都不會回到課堂了,因為她結婚了! 以上不是小說情節,這樣的事天天都在越南學校上演。 國際培幼會(越南)傳訊經理Tran Thu Quynh早前來港分享當地令人震驚的童婚故事。 根據國際培幼會2017年統計,在越南每10個15至19歲的女性就有一個已婚,而因為出生證明不普及,不能查證女孩真實年齡,相信不少15歲以下的女童成為童婚的受害者,實際數字可能更高。童婚個案多集中在越南中部高原、北部和山區等較貧瘠和少數民族聚居地區,那些女孩和家人往往都因貧窮而求助無援。 女兒是家中的計時炸彈 香港社會近年講求男女平等,男女同學皆可獨當一面,可以自由追求夢想。反之,越南文化保守,社會教導女孩一生中最大的目標就是結婚,期望女孩長大成為好妻子、好媽媽,把自己的需要放到最後,有自己的夢想是天方夜譚。 香港人說女兒是掌上明珠,越南人卻有句說話:「女兒是家中的計時炸彈。」他們認為愈早把女兒送走愈「安全」,因為一旦女兒失身於人,即使是被強暴或非禮,也會認定她使一家的名聲受損。恐懼使父母都傾向把女兒早早嫁出,減低風險。 經濟因素也導致了童婚率高企。居住在山區的家庭貧困,父母無法應付女兒生活及讀書開支,使很多女童輟學,並把她們嫁出去,換取少許禮金,幫補家計。與此同時,女性未能於職場賺取與男性相等的工資,家庭就更把資源集中於培育男孩子。 大多越南女性的角色就只是在家照顧小孩及父母。 女兒被綁架   三天成人妻 Quynh在與中國接壤貧窮省府河江省遇上來自少數民族赫蒙族12歲的May。May熱愛學習,立志成為老師。但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不幸的事發生了。有一位男生帶同三個男人把May捉走、並將她綁起困在自己家中三天。三天後,男生帶着酒和禮金提親,May哥哥答應了,May就此成為了那男生的太太,且離開了學校。原來綁架新娘是當地習俗之一。當男生對女孩有意思,即使女方不同意,他亦有權強行綁走她逼婚。 年僅12歲的May新婚丈夫竟是綁架她的男生,而她在結婚前對丈夫一無所知。 身患絕症母親   惦記失蹤女兒 Quynh說起另一位女孩Mi的故事。Mi已失蹤兩年,母親Do身患絕症,她最大的心願便是在有生之年再見Mi一次。Mi於年約15歲時,在一次上市場的途中被捉走了,估計是像其他個案一樣,被販賣到其他地方了。 生命正在倒數的Do日夜昐望再見女兒Mi,但機會渺茫。 由於綁架新娘的習俗仍然流行,很多時候父母對女兒失蹤兩三天並不為意,以為是有人向他們提親而已。直到日子久了、他們生疑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了,那些女孩已在被送往較富裕的城市、或是中國、台灣、韓國、老撾等國家,當別人的妻子、傭工甚至淪為妓女。Quynh留意到不少社區都貼滿了尋人告示,亦有母親手拿女兒照片四出尋找女兒下落,可是絕少會有回音。 打擊童婚之路吃力但漸見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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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慧大改變 以WhatsApp捍衛女童權益

科技發達的世代,香港人總是機不離手,在公共交通工具上的「低頭族」不是在玩遊戲,就是忙於以WhatsApp等通訊軟件和朋友聯繫。軟件我們可能用得多了,但又有沒有想過可以運用它為社會帶來改變﹖ 塞拉利昂,一個西非小國,因電影《血鑽》而聞名,電影中講到男主角試圖以一顆稀有的鑽石賺取利潤,用以逃離非洲;現實中,部分塞拉利昂人多年來以開採鑽石換來革命軍費和軍火、發動戰爭,不論是電影或是現實中的塞拉利昂,平民同樣生活艱難。這小國雖是前英國殖民地,亦有豐富礦產,但經過了11年的內戰和伊波拉大爆發,社會資源緊張、民不聊生。 環環相扣,命運使然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塞拉利昂的童婚同年幼女孩懷孕率高企,同時導致不少女孩失學。當地就曾設法例,規定懷有身孕的女孩不得回到學校上課,後來這無情法例才被廢除,但失學情況仍然嚴重,因為根本的誘因沒有解決。 在社會上,塞拉利昂女孩的身份低微,她們的身體更被視為賺錢工具。不單是父母以強逼女兒結婚來換取些微收入,更有很多女孩自願以性來換取金錢,支撐家庭。錯誤的價值觀充斥社會,有些女孩認定與較富裕的男性發生關係,是脫貧的好方法。她們一旦因此而懷孕,大多都會離開學校,專注照顧兒女,從而失去在課室吸收智識改變命運、真真正正脫離貧窮的機會,而這亦形成了惡性循環。 現年24歲的莎拉(Sarah),已是一子之母,她在15那年意外懷孕,因父母早已離異並另組家庭,年少的莎拉求助無門。幸好,孩子的生父願意負上責任,照顧莎拉和兒子,她才不至陷入絕境。 好景不常,正當她們以為一家三口子可以好好過日子,莎拉的丈夫於2014年突然染上了伊波拉,不久去世。疫情兇險,為免染上疫症,防疫人員不容許她和丈夫道別,後來更需要投靠叔叔家生活。每當莎拉憶起那段日子,痛苦的感覺也隨之而來。 莎拉除了養育自己的兒子,同時成為了社區中很多女孩的導師,在不同議題上發聲,捍衛女童權益。 堅決不被命運打倒的女孩 自強不息,或許就是莎拉的寫照,伊波拉絲毫沒有推倒她的生命力。她不單計劃報讀農業課程,期望日後有自己的農田、開設店舖,更運用了小智慧,昐改寫其他少女的命運。 她在為自己的事業奮鬥時,心裡仍記掛着社區中很多可能重蹈她覆轍的女孩。為了打擊失學、童婚等問題,莎拉運用了她手中的一個小工具——她的電話。她在WhatsApp成立了群組,連繫社區中的每個女孩,每當發生性暴力、童婚或意外懷孕事件,女孩就會以WhatsApp通報,讓社區中的問題得以曝光,不止流於社區領導人的層面。一直到現在,她設立的網絡都在快速增長,讓很多以為自己沒有能力為女孩問題作貢獻的人都可參與,同心為改正社會不良風氣和錯誤價值觀而努力。 與此同時,國際培幼會和當地組織的合作成立了「捍衛女孩陣線」,莎拉和其他女孩可以在那裡參加課程,學習在社區中獲得更大的影響力,以及掌握與村代表、學校校長和父母周旋的技巧。現在,莎拉已成功得到了村代表的認同,在不同的會議中,站在女孩的一方,攜手為社區中的女孩提供意見、創造機會。 國際培幼會為女孩提供校服和課堂用品,以減省她們讀書的開支,讓更多女孩得到上學機會,用知識裝備自己,攜手為爭取女童權益而努力。 「要長遠解決問題,就必須令更多女孩可以上學。」莎拉期望更多人能加入推動平等、尊重的大軍,在各自的崗位上想辦法多踏前一步。她積極樂觀,冀盼一個不再有貧窮、暴力、不再有年輕女孩意外懷孕和失學的將來。 每個人都有能力出一分力令世界變得更美好,莎拉做到了,你願意踏出你的一步嗎﹖ 除了組織和社區領導者,我們相信每一個人都可以為社區做得更多,每一分努力都會帶來改變。 *本文已刊登於2019年7月31日出版的《都市日報》內,詳情:https://www.metrodaily.hk/metro_news/新聞專題-小智慧大改變-用whatsapp捍女童權益/

逃離家園,遠離戰火,我就可以重獲新生嗎?

在黎巴嫩的敘利亞女孩   上月,一對由墨西哥試圖偷渡到美國的父女被發現伏屍於河邊,令人聯想起2015年敘利亞男童屍體被沖上沙灘的一幕,事件在短時間內就引起了國際社會對赴美難民的關注;但當國際社會都定睛於美洲時,在世界的另一方,正有一個群體的需要被忽視了。 黎巴嫩―與敘利亞接壤的中東小國,本來就不是資源充裕的國家,原先人口也只有約410萬,卻是現在全球難民人口百份比最高的地方。在2011年敘利亞爆發內戰以來,根據統計及聯合國難民署的註冊數字,有約150萬敘利亞難民、3.5萬來自敘利亞的巴勒斯坦難民、3.5萬回流的黎巴嫩人以及為數不少來自伊拉克等地區的難民湧到黎巴嫩,加上由1949年便長居於當地的28萬巴勒斯坦難民,導致在黎巴嫩這個人口並不多的地方,平均每六人便有一名是難民,這個重擔讓社會不勝負荷。 告別戰火 卻不見曙光 縱使這些難民忍痛逃離被戰火摧毀的家園,生活的挑戰並沒有因此而結束。黎巴嫩政府不單收容了這班來自敘利亞的難民,更讓他們在黎巴嫩人的社區居住,享用他們的設施,好讓他們可以融入新生活,這個出於好意的安排卻衍生出不少問題。 對於難民而言,日子本來就過得不容易。迎接他們的是來自新家、新社區和社會的暴力、失學、童婚、歧視等衝擊。他們在社區中受到不同程度的歧視,由嘲諷他們為甚麼不回到自己國家、到批評他們搶走了屬於黎巴嫩人民的資源、學校不接收難民子女,以至因身份被認定為敘利亞人而得不到醫院治療繼而喪失生命等;當中,難民女孩的遭遇更是令人痛心。 沒有得到呵護的女孩 「女性」的身份或許被認定為「備受保護的一群」;但對屬於難民群體的她們,卻是另一重難以跨越的障礙。 國際培幼會早前以「在危難中的女孩」為主題,在黎巴嫩展開了針對女孩權益的研究。調查訪問共400位女孩,年齡由10歲至19歲不等,了解她們在住屋、教育、工作、活動自由、健康、安全等範圍的處境和看法,用以找出適切方法提供援助。 研究顯示,有近九成女生需要背上家庭雜務的重擔,部分女孩會到外面的餐廳和住宅當清潔工,甚至在街頭行乞,以賺取收入支撐家庭。她們的工作環境不如我們想像的安全,反之,是充滿了童工、剝削和欺壓情況。有57%的受訪者感到自己的工作環境不安全,會受到同事、上司和客人的性騷擾,亦因為難民女孩的身份而比其他員工獲得較低收入。 不用外出工作的女孩也不見得日子好過點。基於安全理由,58%的女生被禁止獨自外出,「在街上會有男人追着我們,對我們吹口哨和唱歌。」14歲敘利亞女孩說。社區中有不少酗酒、販毒和濫藥的人,性騷擾、強姦案時有發生,女孩終日活在惶恐中。 「我們是被牢牢困在家」,一個17歲女生說。相比起她們的兄弟,她們的活動範圍大受限制,長時間被要求留在家中,不能結交朋友,不能在外面遊走玩耍,也未能得到上學機會,失去了孩童應有的基本權利。 以教育作武器 改寫命運 知識可以改變命運,提高女孩保護自己及在社區和國際社會發聲的能力,亦可以增加她們脫離這個環境的機會。黎巴嫩政府同時在學校課程中加入社區融合的元素,藉此加強難民同學的歸屬感。儘管如此,卻只有六成年輕女性指她們可以恆常到學校上課。調查結果顯示,學位供應緊張是最大原因,其次為學費高昂、家人反對以及童婚問題。 一名居住在難民營的17歲女孩說:「每當學校知道我們是敘利亞人時,就會跟我們說學額滿了!」即使成功入學,亦要面對來自男同學的羞辱,來回學校途中的騷擾,每天都需要小心翼翼,使她們感到不安。 「教育是我們的武器。」一名女孩說。 即使眼前困難重重,難民女孩仍努力不懈。她們享受難得可以離開住處的自由,也喜歡和朋友師長相處,更重要的是,她們深信可以藉着教育改變自己和家人的命運、改變社區、改變世界。在戰火中、在槍林彈雨中,女孩選擇教育作為她們最強大的裝備。 有見及此,國際培幼會致力保護難民女孩的權益,確保她們有接受教育的機會,保障她們免受滋擾,同時在當地設立培訓中心,透過舉辦活動和提供教育等,裝備她們。中心課程不單可以提升女孩的社交、認知、算術和語文能力,為她們重投教育作準備;也讓她們認識童工和童婚問題,從而對兒童權利及身體自主權有更深認識。國際培幼會亦與當地伙伴合作,為3至5歲的幼兒提供學前發展服務,並向家長教授育兒技巧,替孩子的成長鋪路。此外,國際培幼會亦在其他國家致力提升女性地位和為女孩充權,包括定期舉辦講座、論壇和探訪等,以幫助她們戰勝生活中的困難,得到應有的快樂童年,並能勇於為自己的群體發聲。 *本文已刊登於2019年7月5日出版的《都市日報》內,詳情:https://www.metrodaily.hk/metro_news/新聞專題-告別戰火-曙光未現/

12歲險嫁人輟學 女孩拒絕沉默 改變命運

童年是快樂又美好的,相信12歲時的你還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然而,某些國家的女孩卻受著傳統習俗、貧窮等原因束縛,年紀小小便要下嫁,成為別人的妻子。 現年13歲的女孩耶嘉芭在埃塞俄比亞北部居住,當她發現父親打算安排她結婚,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時,她決定向爸爸進行遊說,亦動員身邊的人支持,最終成功改變早婚命運,得以繼續讀書。  耶嘉芭勇敢為自己發聲,最終免在12歲之齡出嫁。 「在我12歲那年,姐姐一天告訴我,有個男人去了我家表示希望娶我。我從未見過他,姐姐說他看上去大約二十多歲。」 對耶嘉芭來說,她只希望能繼續讀書,故向父親進行遊說,希望他收回成命。「爸爸跟我說已經沒能力支持兩個女兒的教育,結婚是我唯一的出路。媽媽雖不同意這安排,奈何因害怕父親責打而忍氣吞聲。」 耶嘉芭費盡唇舌,向父親講述早婚早孕的禍害。然而,父親依然無動於衷,在男方按傳統帶備麵包前來提親時,還是收下了禮物,表示默認了婚事。 耶嘉芭亦向身邊人求助,包括亦是童婚受害者的姨姨。得悉耶嘉芭的情況後,姨姨立即跟她的父母和兄長討論,表明反對耶嘉芭的婚事,認為她應該繼續學業,不要放棄光明的前途。 耶嘉芭的姨姨同樣是「兒童新娘」,她反對耶嘉芭早婚。 在眾多反對聲音下,耶嘉芭的爸爸終於作出讓步,取消婚約。 「當初安排女兒結婚,是希望家裏有多一個男人可以幫忙幹活。上了年紀,做一天的農活也覺得吃不消。我亦希望保障女兒日後的生活,我總不能照顧她一生一世。」耶嘉芭的爸爸透露當初把女兒嫁出去的因由。他並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非但犯法,更會毀掉女兒的一生。 「女兒表達了繼續接受教育的決心,令我動容,現在我也了解早婚會對她的健康帶來嚴重影響,所以決定取消婚約。」耶嘉芭的爸爸現時別無所求,只希望女兒能繼續升學,將來對社會作出貢獻。   耶嘉芭的爸爸現懂得尊重女兒的想法,不強迫她早婚。 國際培幼會在耶嘉芭的社區推行了反童婚項目兩年,在學校設置童婚通報信箱,以鼓勵學生舉報童婚個案,亦成立兒童小組,提升參加者對女孩權益的意識,幫助更多女孩逃離童婚威脅。

一刀斷送一生 非洲女孩痛徹心扉

「接受割禮之前,我對割禮的印象只有『血』。女孩一旦遭受割禮,她會拖著染血的身驅,虛弱地走回家,路過的村民都會知道這個女孩剛完成人生一個重要里程-割禮,因為他們看到她身上的血,但村民都見怪不怪,因為在他們眼中,這是所有女孩成長路上的必經階段,尚未接受割禮,女孩就算不上長大成人,亦沒有踏入婚姻的權利。」 19歲、來自坦桑尼亞的碧翠斯,把她一個揮之不去的兒時噩夢娓娓道來,「13歲時,我被逼接受割禮,但我害怕到極點,只好奮力跑到教堂躲起來,躲了兩天,我哭著求救,但換來的是哥哥把我強行帶回家,因為我反抗,家人用非常暴力的方法使我完成割禮」。 稚女無辜 幸福從此斷送 在碧翠斯眼中,這一刀,把她通往夢想的路狠狠割斷。一瞬間,家人把她視為成人,急不及待為她張羅婚事,但僅得13歲的她只希望繼續上學讀書,可惜升讀中學後,她意外懷孕,家人就順理成章逼令她結婚。 婚姻不一定能成就女孩的幸福,碧翠斯的丈夫就在婚後不久拋妻棄女,遺下她獨力撫養女兒,因割禮而早婚輟學讓碧翠斯感到悔恨不已,「如果我沒有遭受割禮,如果我可以完成學業,我就不會過著現時這樣的生活,就不會那麼痛苦」。 以過來人身份 力阻可怕陋習 因著割禮這個根深柢固的傳統,讓碧翠斯承受切膚之痛,以及隨之而來的可怕歲月。這道傷痕,卻教她引以為鑑,決心讓其他女孩免受割禮厄運,「我不想看到其他女孩步我的後塵,因為割禮、童婚和早孕而輟學,我不想她們過這樣可怕的人生」。透過國際培幼會的持續培訓,她深入了解到割禮及童婚的禍害,繼而大力在社區宣傳,讓更多人明白這個傳統對女孩帶來的傷害。 女孩不是嫁妝 扭轉家人想法 碧翠斯的決心,更拯救了她的姨甥女。當天哥哥強行把她帶回家接受割禮,原來都是錢作怪,「我哥哥很暴力,而且從來不會聆聽我。我發現當天他不顧一切逼迫我,是因為他把女孩當作收入來源,如果我出嫁,他就會得到嫁妝,但現在我很努力讓家人明白割禮的禍害,並提高他們對反割禮的意識,哥哥亦改變了許多,本來他打算強逼他的女兒接受割禮,但我成功改變了他的想法」,碧翠斯的姨甥女因而免受割禮之苦,讓碧翠斯感到很欣慰,亦期盼可以讓更多女孩遠離割禮噩夢。

戰亂中的女孩 淪為網上拍賣品 500頭牛成交出嫁 

網絡世界無奇不有,你想得到的,無需踏出家門,都可以網購到手,包括你的枕邊人。11月3日,是17歲南蘇丹女孩拉朗的大婚之日,亦是其處子之身的「成交日」,因為這段婚姻,是她的家人放上社交平台的「拍賣品」,盛惠500頭牛、3輛汽車及1萬英鎊(約10萬港元)。而投得心頭好的買家,是已擁有9位妻子的富商阿拉特。 戰禍連連 女孩何價 身在戰亂國家的女孩,往往是人禍下首當其衝的犧牲品。據資料顯示,現時全球童婚率最高的十個國家當中,有九個為處於衝突戰亂或政局不穩的國家,以乍得及中非共和國為例,童婚率就高達68%,更有數以千計的難民女孩在長期衝突中遭受性暴力對待。 而一直受激烈內戰影響的南蘇丹,政局動盪加上貧窮問題,令童婚率持續高企,據聯合國兒童基金會2017年的數字顯示,南蘇丹童婚率高達52%,全球排名第七,當地女童的權益問題一直逼在眉睫。 在戰亂期間,連三餐都未得溫飽,女孩幻想幸福婚姻是妙想天開,因為連最親的家人都會以家中女兒作生存籌碼,企圖讓女兒盡早出嫁,以獲得嫁妝,改善一家生活。女孩的幸福,早已淪為「貨物」,輕易就能以一定數量的牛隻作「等價交換」。南蘇丹女孩拉朗的家人就選擇在最大的社交平台Facebook上讓大家公開「競投」拉朗,價高者得,吸引5名男人爭相出價,當中包括當地高級官員,最終阿拉特成功以遠超正常30頭牛的最高嫁妝標準的「成交價」,抱得美人歸。如此荒謬駭人的新聞,引起國際社會關注,更令大家重新關注南蘇丹的童婚問題。 國際培幼會南蘇丹總幹事George Otim指出,在這個時代,一個女孩可以在世界上最大的社交網站上出售結婚是不可置信的,雖然嫁妝在南蘇丹文化的婚姻中很常見,但沒有任何藉口,可以容許把仍是孩子的少女當作一件物件,賣給出最多錢及物品的投標者。國際培幼會強烈呼籲南蘇丹政府徹查事件及暫停任何參與競標官員的職務,並鼓勵任何發現自己處於類似逼婚和早婚狀況的女孩向警方報案。 南蘇丹女孩很容易被標上價錢安排出嫁,17歲出嫁的莉西亞就為家人帶來100頭牛的嫁妝。 向童婚說不 險惹殺身之禍 在一場場的「新娘交易」中,女孩從來沒有討價還價或拒絕的權利,不服從,更有機會招來殺身之禍。17歲的珊迪(化名)曾經被親戚逼婚,以換取豐厚嫁妝,但媽媽堅決反對,一度與珊迪的叔叔爭論。就在他們就珊迪的婚姻大事爭持不下之際,珊迪被她的一個表兄弟槍擊,只因珊迪拒絕就範。 一聲槍響,讓珊迪其中一個叔叔醒覺起來,明白他們所做的是大錯特錯,並說服其他人,不再強逼珊迪出嫁,讓她槍傷痊癒後得以回到校園繼續學業。 珊迪最終成功擺脫童婚厄運,回歸校園繼續學業。 經歷生死關頭,加上哥哥在年僅六歲患病,因家人無法負擔醫療費用而病逝,令深明教育重要的珊迪立志畢業後成為醫生,「我希望可以成立一間有規模的醫院,幫助有需要的人,並向我的家人證明讓我接受教育是值得的,使他們對之前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 錯誤觀念植根社區 教育工作刻不容緩 讓女兒盡早出嫁,以減輕負擔或避免未婚懷孕等傳統觀念植根社區,尤以戰亂國家情況更為嚴峻。有見及此,國際培幼會於當地成立兒童權利小組,教育社區人士有關童婚的深遠禍害,例如令他們認識到女孩在權力不平等下容易受到丈夫的性暴力對待,更有機會因不安全性行為感染疾病,摧毀一生。 教育工作是艱鉅而長遠的,未必能即時看到成效,但絕對是針對貧窮及童婚問題最不可或缺的解決方案,我們深信,默默耕耘終可收成,讓無價的南蘇丹女孩,不再被標價出售。 國際培幼會於當地成立兒童權利小組,讓女孩明白接受教育是她們應得的權利。